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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刘晓倩
喝放心奶,吃健康肉,在解决了温饱问题的今天显得格外重要。然而,“没有鸡,哪有蛋?”兰州大学草地农业科技学院教授王彦荣说,没有好的草种子,就没有优质牧草,也就没有高质量的奶和肉。由国际草种子组织主办的第八届国际草种子大会日前在兰州召开,与会专家呼吁我国“草种子”产业链亟待完善。
“这是抗旱抗盐碱的乡土草,这是正在驯化选育的超旱生无芒隐子草,那是耐寒冷的中华羊茅,这些都是西北地区特有的牧草。”在兰州大学榆中校区的智能温室,第八届国际草种子大会组委会主席王彦荣对记者说,合理的膳食结构,不仅要吃主食,还要有肉、蛋和菜。肉和蛋的产出都需要草的支持。
草类植物种子是发展草地畜牧业生产和改善与美化环境的重要物质基础。近5年来,我国每年草种子需求量在15万吨左右,其中自产约11万吨,其余近1/4的需求依赖进口,其中草坪草种子进口量几乎达90%。甘肃、内蒙古、青海等三省区是我国最主要的草种子生产地,每年生产的草种子占全国生产总量的68%。
草类植物种子的生产水平基本上可以作为一个国家农业是否发达的标志之一。草地畜牧业发达国家,如美国、丹麦、荷兰和新西兰,均形成了先进的良种选育和种子生产技术与管理体系,建立了与此相适应的规模化、集约化的生产与流通企业。
牧草种子学在我国作为草业科学的一个分支,始于上世纪80年代,比发达国家晚50年左右。早在20世纪70年代,甘肃山丹军马场因为饲养军马,开创了大规模生产牧草种子、建立高产人工栽培草地的先河。但整体说来,我国的草种行业与发达国家在各环节上都有一定的差距。
王彦荣介绍,一个新草种从选育到最终进入市场,要经过育种、种子扩繁生产、质量控制和企业营销等,至少需十二三年时间。在发达国家,整个过程已经形成了成熟的产业链——育种专家负责育种,公司等负责种子扩繁生产,政府对整个环节进行质量控制。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的草种产业,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发展。但仍需政府的大力支持扶持,产业链还有待完善。
我国从1987年成立草品种评定委员会,至今全国审定登记了400余个草品种,而美国一年就有上百个品种或品系登记。从草种子的生产环节看,我国草种子的生产规模小,大多数还处于一家一户的小作坊生产,机械化程度不高,选种不精。在质量控制环节,我国缺少对种子扩繁和生产环节的种子认证,无法保证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导致好的牧草品种无法在生产中发挥作用。在种子的储藏环节,就好像蔬菜放在冰箱里更容易保鲜,种子需要在较低的温度和湿度条件贮藏,才能保证良好的发芽率。我国农业种子有国家的低温储藏库,但草种子大多常温储藏,这大大加快了种子的老化时间。
“在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国,对待草就像我国对待水稻、小麦一样。”王彦荣说,我国传统重视粮食生产,支持农作物种业,对草种子的政策重视、投资力度较弱。
国际草种子组织主席菲尔·罗尔斯顿则提醒全球科学家关注发展中国家的种子生产以及世界范围内草种子技术的推广、转化和培训。他表示,“如果没有技术推广,科学研究对种子业的作用将是微乎其微。”
《中国科学报》 (2015-07-14 第4版 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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